我是20世纪80年代初学习写作的。幸运的是,自己从开始就得到了《青岛日报》编辑们的鼓励和培育。
那时,我在胶济铁路沿线工作,业余时间学习写作,并开始在《山东文学》发表诗歌。我在《青岛日报》发表的第一篇作品是散文诗。稿子是从邮局寄到报社的,编辑老师看过后回信说,您发来的诗歌收到了,语言很美,准备刊用。接到信后,自己高兴了很多天。因为能得到《青岛日报》编辑的认可,对初学写作的自己是个巨大鼓励。从那时起,我陆续得到了刘海军、王亚平等诸位老师的鼓励。
我的文学缘起恰好与改革开放的时间重叠,中国文学也迎来自己的繁盛期。那时,许多诗人开始进入新散文写作,使散文呈现出一种深邃大气的艺术境界,也让我感受到散文的强大引力,从那时起我写了大量的散文,这些散文后来收入我《迁徙的鸟》的散文集。这本散文集里的大部分作品是在《青岛日报》发表的。
这些年,我陆续在《青岛日报》发表过许多散文,有的被《散文选刊》选用,有的进入年度选刊和年度散文排行榜。其中《北风》先是被《散文选刊》选用,又被林贤治先生选编的《2003:文学中国》选入,后再次入选他编辑的《我是农民的儿子》一书;《梦中的马》进入2005年中国散文排行榜提名;《大雨将至》被推为“近年国内杂志所发印象中的好散文;”《蟋蟀在黑夜吟唱》、《滨海读思》、《迁徙的鸟》三篇入选人民文学出版社《2009散文》。
在这些散文里,有的还被青岛电视台拍成电视散文,分别是《家族的记忆》和《开往城市的火车》。其中《开往春天的火车》被评为“中国名家散文系列电视散文”,是根据我的散文《开往城市的火车》拍摄的。在这篇散文里,我从自己与父亲两代人的角度,书写了胶济铁路对于青岛这座城市经济发展的推动作用,反映了改革开放给国家带来的巨大变化,受到许多观众的喜爱,并获得过电视领域的多个奖项和好评。
在创作的同时,我多次参与过《青岛日报》的征文活动,其中,2009年在《青岛日报》副刊组织的一次征文活动中,我创作的组诗获得一等奖。
在长期的写作中,我注重用悲悯的眼光,关注人与动物的生存困境,以冷静的笔调和诗意的语言,描述生命在生死消亡过程中的灿烂和悲壮。我在散文里写过故乡:黑夜来临之前,鲁庄上空飘着一层薄雾,久久不散。喊牛的声音、找孩子的声音、农具碰撞的声音,此起彼伏地缭绕在村庄四周(黑夜的记忆);我写过亲人:祖父就在这样的灯光下喝酒。老人晚年唯一的嗜好是喝一种地瓜酿造的老白酒,然后在夜里使劲地咳嗽,有着吐不尽的岁月沧桑(北风);写过因为政治事件被迫离开故园,最后客死他乡的三姑;写过那辆载着父亲和自己梦想的火车(开往城市的火车)。我写过许多动物:食草动物在食肉动物面前奔跑;动物在人类面前奔跑;人类在自然灾害面前逃离。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后面还有一只大花猫。生活的逻辑就是这么现实而荒谬。在《古老的牛群》里,那头一生劳作的牛,最后却被宰杀了;在《梦中的马》里,那匹逃离了农耕的马,在一个大雪之夜回到自己主人的院子。在《迁徙的鸟》里我写道:那个秋天,鸟的出现似乎没有迹象,但它们确实出现了:三只、五只或者更多——这是一些迁徙的鸟。它们用夜色隐蔽自己,尖厉的鸣叫蕴涵命运的成分……鸟是有灵性的,鸟在人类生活中不停地鸣叫着,这是鸟类的生命之歌,是一首穿越时空的生命乐章。
这些年除在《青岛日报》发表作品外,我还在几十家国内有影响力的刊物发表小说、诗歌、散文多篇。小说、散文多次被转载。在1991年《中国青年》杂志社《青春的风》诗歌征文评奖中,我的诗歌《歌唱腰鼓》从全国2万多份来稿中脱颖而出,被评为唯一的一等奖。
能获得这些成绩,离不开《青岛日报》编辑的认可和支持。作为一个写作者,只有感恩鼓励,并与《青岛日报》相知相守,携手共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