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过中年后读书往往能读出新况味,此乃经典常读常新的意义所在。读名著,等于跟作者对谈,听他们的人生故事和内心秘密——不管这些秘密藏得多么深,只要你有心,一定能够听到。于是,我循迹踏访了他们的出生地、受难地、风光地甚至墓园,倾听他们,陪伴他们,劝他们敞开心扉。而他们呢,也被我的真情打动,跟我说悄悄话,告诉我他们的心事和未竟之愿。”
旅美作家、人类学家、比较文化学者王海龙,实地探访世界级博物馆与名人旧居,拜访名家后辈,以第一手资料撰写《一个人的世界文学》,讲述着文学艺术大师之所以成为大师巨匠鲜为人知的心路历程。
游历世界的文学感悟
其实20世纪80年代,王海龙在北师大读书、教书时,就发现古希腊远不是西方文学的源头,它可以追溯到更早的两河文明。后来随着研究的深入,他发现只研究文学是不够的,需要研究文学的发生、生成,甚至艺术的起源。因为文学不是“学”,它不是化学、数学的“学”,文学实际上是艺术的一种,因此王海龙认为研究文学本身不能挖掘出文明本身,于是他申请到美国深造,并开始研究人类学,出版了一系列人类学著作,特别在视觉人类学方面作出贡献,并翻译了克利福德·吉尔兹著名的《地方性知识:阐释人类学论文集》,引起较大反响。
同时王海龙也没有忘情文学,中文系出身的他,加之教授外国文学的经历,使王海龙在将中西方学术融合之后,又泛起了那些童年时对文学的爱好、那种思想意识,同时又有机会探访心仪作家的故居,并记下了旅行中对世界文学的思考。
但丁、彼特拉克、薄伽丘为何都有一个“不可能的爱人”?佛罗伦萨旧王宫五百人大厅巨幅油画背后有何秘密?莎士比亚的咒文墓志铭与柯勒律治的梦中诗源起何处?从但丁遇见贝雅特丽齐的老桥到达·芬奇与米开朗琪罗斗画的旧王宫,从莎士比亚艾文河畔故居到巴黎阿贝拉尔、爱洛伊丝合葬墓,再从纽约大都会博物馆到宾夕法尼亚大学博物馆、布鲁克林博物馆,王海龙“畅游”其中,欣喜仰慕之间,开垦文学艺术的“自留田”,回望大师巨匠坎坷但精彩的人生。于是有了《一个人的世界文学》,向读者呈现人过中年的旅美学者十年间游历世界中的文学感悟。
邀你“共情”永恒的经典
在《一个人的世界文学》中,王海龙让自己成为一双眼睛,一位向导,用人类学家的理性和作家的感性,将他对经典创作者、发源地和经典本身的思考和感触一一呈现笔端,无论是那些让人艳羡的成就,还是他们鲜为人知的悲情,文学巨匠的过往在他笔下都成了对灵魂的慰藉。更可跟随作者的视角,体会经典中必然和共通的特质。作者、读者、书中人,素昧平生,却仿佛神交已久。这是一场灵魂间的三方畅谈,让我们在感叹经典永恒魅力的同时,探寻经典的脉络,体会人生的无常。
确实,经典历久而弥新,不论表现形式如何,都有其恒久流传的必然和共通特质。
正如王海龙在序言中说:“今天的‘共情’是设身处地,是跟读者交心,是让美的艺术变成一场流动的盛宴,真正的文学是永恒的,虽然每一代人会遇到每一代人的问题,但大师们不会拘泥于一枝一叶,他们仰望的是星空。”他也表示:“大师之为大师,在于他们的坚韧和信念:他们不会因灰心而放弃,而坚持在孜孜矻矻的夜路中踽踽而行,连一盏遥远的灯、一个同道的问候都没有。他们心里有远方,他们能看到的,只是一片未知和茫茫的黑暗,心理却永远燃烧着火。看看这些永不言弃的人,让我们知道今天应该怎样活出自己的人生。他们在这般的人生困苦和窘境中仍然挣扎出了一片天,我们又有什么理由躺平!”
或许,这不是一本写遥远时代的书,而是一部与现在、与青年人、与每个人都密切关系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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