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晴飞所著《摸象集》。
(右起)王晴飞、魏思孝、艾玛 、赵坤在良友书坊·塔楼1901完成了一场评论家与作家的探讨。
“我关心的是在这个时代‘我们’关心什么。”23日,学者王晴飞携评论集《摸象集》做客良友书坊·塔楼1901,与作家艾玛、魏思孝,文学评论家赵坤完成了一场关于当代文学批评的探讨。三位对谈嘉宾评价王晴飞的文学批评是“真批评”,他会用很好的语言带读者去体验文学作品,且言外有言。
当我们讨论文学批评的时候,首先要从广义上理解,它是对文学作品的阐述和解读。王晴飞表示,以往的认知中,作家把作品写出来就“完成”了作品,现在可以认为,读者的阅读也是作品的意义的一部分。在这个意义上,批评者也是读者的一种。“批评者发现、批评作品,与作家共同完成一部作品的阐释。”
文学评论家可以指导作家写作?前者是后者的附属?王晴飞认为这是社会上对评论家的两种偏见。“写作是不可以指导的,写作跟做科研是两回事,是知与能的区别。”王晴飞解释,文学是不能教的,是个人领悟的过程。而评论家与作家是“合作平等、斗智斗勇”的关系。他说有的作品写得特别好,其中的独具匠心看谁能读出来,这就是智力上的较量。评论家就是要能读到作家的“独具匠心”,并且引导读者也读懂。他坦言,批评同时代文学作品是很难的,但是给未从命名的东西命名,评论家可以获得创造性的快乐。
文学评论家既是读者,又是作者。要有独特的艺术感受力,还要训练有素,能够以理性的表述来传达非理性的审美感受。好的文学评论家不能只停留在文本或作家层面,更要勇于面对社会与时代状况,凝视并滋养人的灵魂,《摸象集》正是以此为标准的写作。王晴飞在《摸象集》中提到:“文学要切中更广大的内心,使我们更多地去理解、关心他人。当我们各自握着手中碎片化的观念、片面的知识而各执一词时,也只有文学的感受可以使我们放下偏执,想起‘无穷的远方,无数的人们’,愿意倾听别人,习得感知他人痛苦与欢欣的能力。这是感受的力量,也是文学的力量。如果文学都碎片化了,将人各各分离,还有什么能让我们接近与亲近彼此呢?”
魏思孝说:“王晴飞特别懂我们的作品。”他可以从王晴飞的文学批评中得到写作启示,王晴飞“不捧场”的批评,写的有理有据。艾玛说:“王晴飞的语言非常好,不晦涩。好的评论家是读者和作者之间的媒介。”她认为读者可以从王晴飞的文章中读到文学批评之外的“言外有言”。赵坤认为王晴飞的文学批评,“真正有批的部分,并且能够刊发出来,说明他对文学有信仰和坚持,并且得到了认同。”在当代浩瀚、泥沙俱下的书海中,需要有人找出重要的、杰出的、与众不同的读本。文学评论家的工作就是从海量作品中找出“优秀”。“知识含量和审美,在《摸象集》里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