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芝萌
“对你而言,妈妈从来就是妈妈。你从未想过,原来妈妈也有蹒跚学步的时候,也有三岁、十二岁,或者二十岁的时光。你只是把妈妈当成妈妈,你以为妈妈天生就是做妈妈的人。看到妈妈喊着“哥哥”跑向舅舅的情景之前,你从来都是这样认为。你对哥哥们怀有的感情,你的妈妈也有。这种领悟渐渐转变,原来妈妈也有童年。”这句话写在申京淑的《请照顾好我妈妈》中。
故事中的妈妈为家人奉献了一生,直到妈妈在火车站走失,一家人在寻找妈妈的过程中才发现无论是丈夫还是儿女,他们对她的了解只是基于妈妈的轮廓,却没人真正了解作为人的她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在大家寻找妈妈的过程中,也纷纷开始回忆自己与她的点点滴滴,在老公、儿女等人的视角下,一点点拼凑出妈妈作为女性而非“母亲”的人生。
大家忽然发现,自己潜意识中并不愿意接受妈妈脆弱的时刻,希望她永远勤劳、游刃有余地料理好家中琐事,安抚好每个人的负面情绪,然后让其他人充分享受被照顾的角色。所以,没人在意妈妈的情绪,哪怕她并不喜欢厨房、她为了子女方便选择了和丈夫同一天生日,在和子女、丈夫的交流中总是压抑自己的情感……但那时候没人愿意接受一个“糟糕”的妈妈,也没人想去了解一个脆弱的母亲。他们不曾知道妈妈如何度过自己的少女时代、爱过几个人、有多少朋友和家人关系如何。似乎在妻子、母亲的角色下,妈妈就必须摒弃自我,奉献出自己的一切。
没人知道妈妈的力量来自哪里,哪怕是成为母亲的女儿们也做不到像妈妈那样把自己的人生全部奉献给家庭。当孩子们享受自己的童年时光、青春年华时,却忘记了妈妈也曾有她的少女时代、青春梦想,哪怕是她成为母亲也不是注定就要为家庭付出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