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甜蜜的负担

青岛早报 2022年11月02日 康子墨

  超银中学广饶路校区 七年级(3)班 康子墨

  往事,见证成长,催人老去。又是一年盛夏,光阴只如一瞬,晃眼而过。再回头,才蓦然看到她苍老的面容和白发……

  “妈妈,妈妈,我就要出去玩嘛!”她微怔住,但还是领我走出门去。正午时分的阳光最是毒辣,刺眼而有力地洒满每一个角落。她静静地看着我快活地玩耍,与此同时,我瞅瞅她,她像在刻意地躲避着阳光,双颊微微泛红,不停地挠着胳膊。回到家,她的双臂和脸颊都起了大片大片的红疹,可当时年幼的我不以为然,直到多年以后,我才得知原来妈妈对强烈的紫外线过敏,皮肤不能直晒阳光。“妈妈我下次还要去玩!”“好,下次再去啊。”可即便是这样,每一次的要求,妈妈还是都会爽快地答应下来。

  记忆里她总是这样。不知道为了我妥协多少次,自己却永远在屈居于后的位置。

  小学的那段时间,爸爸突然病了,要住院准备手术。妈妈每天都在医院和家之间来回奔波,家里只有姥爷和我。那一段时间,她的每一天几乎都在忙碌中度过:先提前把我和姥爷的饭预备好,再赶去医院陪床,忙前忙后,常常要到午夜时分才能到家。

  一天深夜,我被一阵开门声吵醒,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疲惫不堪的身影,我忙起身,倒了杯水。昏暗的光线中,我依稀能辨认出她脸庞的轮廓,连同那些岁月的痕迹和鬓边的丝丝白发。她没说话,只是望着我,欣慰地喝下了水。我知道,那杯水在她口中必定像是加了蜜一样,将她的心甜化了。

  时光飞逝,我站在小学的毕业典礼上,即将开启新的学业征途。那一刻,我的脑海里不断闪现出这样的画面:妈妈早起做饭,看着我吃完,又督促我整理好书包,把我送进学校,嘴角总是挂着一丝甜蜜的笑容。其实,这六年里,这样的陪伴每天都在上演,她的目光一直都注视着我,从未有片刻离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