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到晚清最后两科进士群体在辛亥鼎革中出处进退的问题，我们需要结合当时的历史背景来看。最后两科进士群体是指1903和1904年分别考中癸卯科和甲辰科的进士。这两科进士考中之后的分发去向，一部分为京官，包括翰林、各部主事和内阁中书，更大一部分是各省的即用知县。

 晚清京官的状况通常可以分为两点：一是收入低，二是补缺难。当然，收入低是相对于外官而言的。新进士担任各部主事通常一二十年不能补缺，所以说补缺难。

 而癸卯科和甲辰科这两科进士补缺的情况则相对乐观一些。之所以这样，是因为这两科进士赶上了一个新的时代。这时，清朝厉行新政，废除科举，改革官制，预备立宪。废除科举后，一方面冲击了他们的身份，翰林群体感受尤深。另一方面改官制后部院大为扩张，机会也比以前更多。加以癸卯和甲辰进士和以前的进士还是有区别的，他们参加科举考进士的时候跟以前的考试内容“八股”不同，他们考的是“策论”。这两科进士中有一部分人拥有留学考察经历，学习了很多理财、教育类的新学，他们所学的这些恰恰符合了清王朝新政的需求。

 王丕煦老先生作为两科进士中的一员，当时身为内阁中书的他在1907年留学归国后，回到济南参加了学务公所的工作，1908年改为外官，分发浙江知县。到浙江省城杭州后，浙江巡抚又委派他留在杭州担任警务稽查。

 王丕煦先生在辛亥革命爆发前在浙江做知县，辛亥革命爆发后出任山东做布政使，后来又做了民国的参议院议员，和当时大部分进士的选择一样，王丕煦先生也是选择继续为民众谋福祉。

 发言嘉宾 韩 策

 历史学博士，现任北京大学历史学系助理教授，研究方向为中国近现代史。著有《科举改制与最后的进士》。